【瓶邪】云端的少年（番外）无问（三）
为拖更道歉orz
欠了不知道几篇文了......放寒假从寝室搬回家，调整了作息，还住不适应
状态极差，卡文卡到哭泣（这个狗头这周的正文还没更
番外应该下一篇完结X
我一直都觉得谈恋爱结婚什么的根本算不上人生大事，如果结婚就算头一等的大事，那活的有多无趣。当然我并没有否定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人在这个世间短短一辈子有太多闲事可以做，太多的景致可以看。早早的把自己锁进家庭的围城，还加上一把“终生大事”的锁，在这种情况下要做到不辜负大好时光比登天还难。
爸妈叫我去相亲肯定是出于好意，我自己的父母自己清楚，他们俩没二叔三叔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花花肠子。所以现在这三堂会审似的严肃场面一定是二叔或三叔的授意，他们就这么急着要我结婚生子？这一副恨不得手动把生米变熬成熟饭的架势，说没什么别的意图鬼都不信。
“我重申一遍，小姑娘说不喜欢我，和我无关的。”
“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怎么可能不喜欢？”
“三叔，你不要盲目自信好不好，我又不是人民币，所有人都喜欢的。”
“你一定是做了什么不礼貌的事，或者故意让女孩子不喜欢，不然怎么会见一次面就吹的？”
“我说三叔啊，相亲不成功是很正常的事啊……又不是旧社会，谈吹了可以再谈的啊。”
“你三叔和爸爸妈妈是想让你稳定下来，好好的过日子，”二叔的手机亮了一下，他低头瞟了一眼，“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过吧？”
“我怎么样过了？二叔，一个人一个活法，您那么聪明那么想得开，不至于纠结这种事情。”
“我是替你爸妈着急，他们嘴上不和你说，心里是很难过的。那些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事情，所以我都替你压着，不来烦你，那现在呢？”
我裤兜里的手机疯狂的震动，是王盟的电话，而且是旧号码。
“吴邪，就算是战场上的将军都有告老还乡的一天的，一个人一个活法是没错，但像二叔三叔一样，你是会老的，你不可能按张家人那个活法来的。”
“能活多久是多久，总比死了的好。”
在死过一次后，我深刻的认识到，我这条命就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活就怎么样活。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就是对不起我的第二次生命。
“你不长记性啊，再给你一条命还不好好活。”
“怎么样算是好好活呢？乌龟一样缩在壳里，我看不到就不存在，我闭上眼就没发生？”
王盟连着给我打了还几个电话，事情应该挺急的，但现在的情况我真的没法接。相亲失败的确是我的锅，我把女孩子一个人晾在楼外楼，自己去找闷油瓶了。二叔三叔不知道原因，才那么兴师动众的责问我，这个时候接电话不礼貌不说，还带有挑衅的意味，别说二叔三叔，换了我爹的好脾气都可能会气炸。
“那你还和张家保持着联系？还指示他们做掉了我留的线人。”
二叔短短两句话把我钉死在沙发上，有人把王盟保存的资料还漏给了二叔……怪不得王盟催命似的打我的电话。
是谁泄露的资料，泄露了多少，我恨不得现在就赶到店里去。
“我以为是他们自己暴露了，根本没往你身上想，你连你二叔都要算计啊？”二叔把手机丢给我，上面是张海客的文件扫描图，“吴邪，你是姓张还是姓吴啊？”
“我姓张姓吴你比我清楚，我就是看不惯往别人手底下安插奸细的做法，而且你安插的还是他们灭族的仇家，”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二叔倒给了我一个立刻离开的好借口，“如果这事发生在我手下，我会把他们统统拆成零部件，哪儿来的寄回哪儿去。”
“吴邪，你听二叔一句劝，不要再掺和张家的事了，你和他们的故事到此结束的好。”
“不好意思，这个建议我不接受。”
说完这番话，我就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
王盟在电话里和我说，铺子里新来的那个老板说是三叔的人，其实给二叔在办事。丫戏精一个，把我和王盟都蒙过去了。好在王盟及时发现，找借口打断了他的行动，不然传到我二叔那里的信息还要多。
我心说谢天谢地，杀二叔线人的事他迟早会知道，这个锅背了也无妨，要是闷油瓶的信息被泄露出去问题就大了。
“老板，那个人怎么办？我没有点破，他自己应该没有注意到自己暴露了。”
“是我没看出来，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给二叔摆了一道，”我点了根烟在路口等车，“奸细比叛徒还要令人恶心，按老规矩吧。”
“这怎么按老规矩啊？又不是在沙漠里杀了可以就地处理……”
“晚上胖子和我约了楼外楼，你把他也约出来灌翻了，找个借口……就说铺子大门没锁。”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等着明天他的尸体上报纸呗。”
“老板，你这是什么操作？你让我把他骗出来然后暗杀他？”
“杀他还要自己动手？”我一根烟都抽到底了，公交车还没有来，“你照办就是了，记住事成之后你出了楼外楼就直接往白堤的方向走，去凤起路延安路那边兜一圈。”
“了解……但到底是什么原理啊？”
“连日阴雨，孤山里西湖一侧狭窄的石板路边没有护栏，而且上面全是青苔，遇水滑得很。二叔的任务他还没完成，你的借口正好给他单独回铺子偷拍文件的机会。晚上西泠印社景区的正门是要关的，他只能从里西湖一侧上山回去。但那里树木茂盛，灯光昏暗，他喝的半醉，只要有人在石板上稍作手脚，绝对会失足坠湖。至于你去逛街，是因为那一路都有监控，好制造不在场证据，让意外坐实。”
“哇，老板你太厉害了！我知道了，我保证完成任务！”
公交车迟迟等不到，我无奈打了辆车，“行，那不和你说了，一会胖爷的电话接不到了。”
我一路从家堵到楼外楼的时候，胖子已经点好菜抖着脚等我了。
在我死的那一年里，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广西的农村里种田娶媳妇，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我醒来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足足打了几十个，微信快发了上百条……这人连屁都不回一个，到昨天晚上丫才跟我说村里刚通网。
“哎呀天真啊，好久不见。”
“一年多而已，也没多久。”
“那是，哪有小哥久啊，那个……张家的有消息没有？”
“有。”我招手让服务员上茶。
“哥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不整两盅？”
“这是真喝不来，”我摇着头，“小哥在天目山，我已经搞到具体地址了，后天一早出发。”
我和胖子聊了很多前尘往事，也聊了很多当下的困惑。他大着舌头说相声似的跟我胡咧咧，嘴里跑的火车我连车次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和胖子的欢声笑语里我终于有了一些活着时候的熟悉感觉。
“胖爷和胖爷媳妇，是真爱，就像……就像你和小哥！”
“你可别瞎扯。”
“胖爷会瞎扯，但胖爷不瞎啊，你怎么看小哥？”
“最好的兄弟，永远的朋友。”
“骗子，你能骗你家的人，能骗王盟，你甚至能骗住小哥，但你骗不了胖爷！”胖子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白酒在桌布上洒了一大片。
“我是喜欢他，但我不知道他怎么看我。”我低着头盯着杯子里打转的茶叶，闷油瓶在我心目中已经神化了，像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他就应该在山巅，在云间，而不是一个俗人的床上。
“你不知道，你问他啊……”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胖子很有做心理咨询师的天赋，他总是能直击我纠结的根本问题，并提出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怎么问？”
“后天见到他丫的胖爷帮你开口，胖爷就当一回君子，成人之美！”
我明明没喝酒，走出楼外楼的时候却和喝了半斤白酒的胖子一模一样，他说他帮我开口问闷油瓶，他能怎么问啊？像提出这个方法一样简单粗暴的？比如“小哥，吴邪说他喜欢你，你呢？”，这种“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式的问话我相信胖子问的出来……一起去天目山的还有王盟和坎肩，到时候大家看笑话，而尴尬死的可能只有我一个人。
在去墨脱之前，我奶奶破天荒的在日常闲聊里提起了爷爷和霍仙姑的往事，那时闷油瓶刚进那扇破门没几年。她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名头响彻长沙城的霍仙姑到头来还是没能如愿嫁给梦中情郎，反而让她一个闺中庶女占了大便宜。我说爷爷不喜欢霍仙姑。奶奶说不是，我爷爷是喜欢霍仙姑的，喜欢的要死，只是他自己不敢承认罢了。霍仙姑这样的女人无疑是九门女神，搞不好当时整个倒斗界都找不出第二个颜值与业务能力并存的女人。爷爷虽说是长沙狗王，在老九门也排得上号，但他当时二十不到，恋爱经验更是比同年纪的我还少。我都不敢承认自己真的喜欢闷油瓶，到处拿兄弟情打掩护，更不要说那个时代的我爷爷了。加上霍仙姑也中意他，一阵土匪婆子式的穷追猛打，硬是把一纯情少年给追怕了……爷爷畏畏缩缩，遮遮掩掩的纠结着，就是没个回应。霍仙姑以为他对自己没有意思，久而久之也就放弃了。
“我之所以能嫁给你爷爷，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问。”奶奶点了根烟给我，她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我受用至今，“爱一个人就像在爬山，山势很陡很险，一不小心就会失足摔死，但很多人依然会心甘情愿不顾结果的往上爬。阿邪啊，奶奶希望你在爬山的时候能大胆一些，能无所畏惧，能无条件相信那个你爱的人。相信他也和你一样的爱着你，相信在你失足将要坠落时，他会伸手拉住你。”
“奶奶，您这话有点理想化欸……您嫁给爷爷的时候他爱您吗？他不是惦记着霍仙姑吗？”
“他爱我的，他和霍仙姑早就不可能了，除去他们自身的问题，还有当时九门的局势和很多杂事……你爷爷其实在霍仙姑放手之前，就已经死心了。他们那些旧事我都一清二楚，霍仙姑和我也熟，你爷爷不让你们提不是因为怕我生气，而是他觉得这样对我不尊重，我才是他的夫人。”奶奶抽了口烟，笑眯眯的像个恋爱的女孩，“你爷爷啊是个多情的人，多情也长情，你也差不离的。”
奶奶让我什么试探都不要做，什么话都不要问，就像他决定嫁给我爷爷一样大胆，一样无所畏惧。人生中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够左右的。难得的肆意一回，放心的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自己的意中人，该是多么刺激的事啊。我似乎有些明白人们说恋爱结婚是人生大事的原因了。
再回想起和闷油瓶相处的琐碎细节，我真是钱串子脑袋了……他都做到这份上了，我还在他对我抱有什么样的情感和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他这两个傻叉问题上犹犹豫豫，连试探都要胖子帮我开口。我还不如我快一百岁的奶奶……
我喜欢闷油瓶，我相信他也一样。
老人的经验果然没错，我一句话都没问出口就已经解决了我郁闷纠结了半天的根本问题。
“在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我在手机的导航软件上输入那个默背无数遍的地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我确认了行车路线，“想你了，明天见。”
丢个文就跑，睡觉去了orz大家晚安（睡的好才能把欠大家的文肝出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