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云端的少年（四）吴小佛爷
小标题的字数越来越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完结的时候小标题能自成一段了X
这周的更新可能有点水orz毕竟是在论文和熬夜的夹缝里拼命写的文......
“你不是不能随便出去的吗？”我从棺材盖上坐起来。
张起灵放下手里的铜铃坐到我边上，卷起袖子给我看，他手臂上缠着一张陈旧的符纸，“从你家找到的，借我用一下。”
我点点头表示随便用，环视了一圈，胖子和张海客坐在棺材边上，“就你们仨？潘子和我家坎肩呢？”
“那两位兄弟是你二叔三叔的人，需要暂时回避。”
“回避？怎么个回避法？”
“放心，让他们多睡一会，他们又不会像你一样划船走维密。”我看到张海客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破脸就想跳起来把他脸撕烂。
“呵呵，你不怕老子把你揍到土里去。”
“你又打不过我。”张海客笑着摊摊手，我的脸居然能做出这么欠揍的表情……
“我呸！”我抽出卡在后腰的小刀扑向张海客，被胖子和张起灵拦了下来，“你俩干嘛？老子打击盗版人人有责！”
“盗什么版，这里全他妈是友军。”胖子缴了我的械，丢给张起灵，“来来来，海客友军和你们吴老板讲一讲你们准备告诉他的东西。”
“他讲什么我就信什么吗？老子三十岁不是三岁。”
他们要说的事胖子说不清楚，张海客我又不信任，两人讨论了一下决定让张起灵来跟我解释。
结果张起灵比胖子还不行，丫开口第一句就是：“你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后实在没办法，张海客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三十二开的活页本给我，“你自己看吧，这些都是你写给张家的条子，我们就是按照你的指示做的。”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句我很熟悉的话“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加西亚马尔克斯”。
“这是我考研的笔记本？”
“你那本是假的，上面写的笔记都是我乱写的，谁让我是你高仿呢，”张海客挠挠头，“这本才是陪你经历风雨的正主。”
笔记本的皮质封面上有浓重的烟味，烈酒味，干旱地区空气中特有的气味和血腥味，这和我书房里那本干干净净的考研笔记完全不一样。我捏着笔记本，感觉每一口空气吸进肺里都伴有烧灼的疼痛，那段时间连呼吸都那么沉重……那些没日没夜难熬的痛苦都是真的，没有尽头的巨大压力也是真的，但考研是假的，我做的事比考研要凶险一万倍。
我翻开本子的内页，有沙粒从书页间散落下来，一起掉出来的还有一张发黄变脆的纸条，上面是我的笔迹写着：“当你们看到这张纸的时候，吴邪已经死了，一号计划停止，启动三号计划。归零。”
“这是你自己写的，不是高仿。”张海客在边上补充，“当时我们只收到这封遗书，寄出的地方是古潼京。”
根据张海客的描述，我的确去过墨脱，也去过沙漠，汪氏一族是我灭门的，我还杀死了很多与之相关或不相关的人。从张海客和胖子口中我无法判断那个“吴邪”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因为他还没有完成他的整个计划就死在了沙漠里，这就是张起灵和我说“你死了”的原因吧。
我的遗书上就简单的一句话，但是收到遗书的人似乎都从这一句话中得到了各自的行动指令，三号计划成功归零。
张海客告诉我归零的意思就是以命换命，是为了防止计划失败而设计的自毁程序。
只有归零了，才可以重启。
内页的第一张就是我自己安排的“后事”，收到我的遗书后张家应该做什么……一条条列下来，比笼统的一句话好懂很多。
我在附页里标明了汪家的据点，人数以及装备情况，第一条就是如果我死了，张家人就不必再隐藏实力，直接杀死所有的汪家人。速度越快越好，让他们彻底无法反抗，这是归零的开端。
“收到你的死讯之后张家人从来没那么团结过，因为在汪氏的问题上保皇派和维新派都是主战派，”张海客蹲在一边吐槽，“不得不说你这动员手段是挺牛逼。”
“看看，说你们是吴老板派还不承认。”
“呸，我们还不是为了族长！为了张家！”
“都闭嘴，老子不想看个遗愿还带弹幕。”我继续往下看，第二条是在北京的张家人去协助小花和秀秀他们，老九门内部清洗张家人不方便插手，他们只要负责阵住场子以防有搞事的汪家残部就行了。这里张海客还在边上做了批注：“发现暗处活动的吴三省，已通知吴二白处理。”
第三条是让张家的人替我从长白山青铜门里把张起灵薅出来……没错我用的词是“薅”。我看了看张起灵，且不说哑巴张有多牛逼，就是我和小花的关系我都不敢随便薅他……“不要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就说我失约了，我忘了他了。当然，如果他忘了我那最好。”这句话的字迹很飘，写字的手似乎没有用力，或者说是在颤抖。
第四条，不要去找我的尸体，也不需要任何纪念。
“这里我需要补充一下，我们并没有按照你说的做，”张海客戳了戳第三条和第四条，“因为这和族长的指示冲突了，我们一收到遗书就派人去古潼京把你带回来了，按族长的要求把你放在藏海花田里。”
“藏海花是张家特有的一种药用植物，可以保人三天寿命，”张起灵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接着张海客的话说了下去，“他们把你保存在那里，等着我回来。”
“但是你没有从那个长白山回来对不对？”他沉默的看向一边，我盯着他的侧脸，他要是回来了就不会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了。
“这也是我要和你说的，我们没有接到族长，青铜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我看着张海客说这句话时的眼神，他当时一定很绝望，一场精心编排的计划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我死了，张起灵也不在了……即使计划成功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和张起灵之间似乎有什么约定，但是我们两个都失约了。
“你在藏海花田里躺了整整一年，他们张家就该不该唤醒你吵了一年，结果第二年的春天你自己醒来了，”胖子朝我比了个大拇指，“你可牛逼了，一醒就震惊了整个张家。”
“藏海花起死回生的功效一直都是传说里吹的，我们试过很多人，最长只活了三天，就你吴邪一直活到了在。”张海客装模做样的鼓了鼓掌。
我摇摇头，真不知道该说自己命好还是点子背，翻到下一页，我还写了第五条……是给张海客的。
“没有吴邪地球照样转，你不用再做高仿了，吴邪的脸你乐意就留着，不乐意整成吴彦祖也没问题。人这一辈子能活着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好好活，因为岁月和意外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人。”
我都给这句话逗笑了……张海客还说他感动了老半天，不过我一醒过来他就不感动了。
“你醒了之后问我们讨族长，我们又交不出，可烦死人了，”张海客翻了个大白眼，“你的记忆乱的一塌糊涂，有些忘了有些记得，甚至有一些记忆都不是你自己的。”
“你还离家出走，那么大一个人了和老年痴呆似的看都看不住。”胖子连忙补充，很显然我复活之后就是个事儿逼，没人不烦我。
“你家两个叔叔和我们讨论了一下，决定用铜铃重新编辑你的记忆，直接把你那一段记忆篡改了……那个把你命都赔进去的计划变成了你印象深刻的灾难般的考研，你家人对重新编辑后的你很满意，你再也不会像疯子一样满世界找张起灵，也不会偏执极端的折腾那些阴谋，”张海客叹了口气，“他们甚至托人改了你身份证上的出生年月，族长不在的那十年被直接从你人生中剪辑了。”
“格式化之后你又是一条单纯善良，听话守法的好吴邪，再过个几年道上也没人记得曾经叱咤风云的吴小佛爷了，你会人如其名的天真无邪一辈子。”
“看起来挺好啊，我的年龄，记忆都回到大学刚毕业那个状态，有家底有学历，生活安稳前程似锦……”我随意的翻着笔记本的活页，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但他们凭什么啊，我同意了吗？他们是我什么人啊？趁我没有意识的时候，替我做这种改变我一生的决定……要不是我在秦老板那里遇到了小哥，要不是那个汪付以死相拼，现在失约的就是我好吗？”
“这就是我让你的伙计回避的原因，你家的两个叔叔都不知道这事，他们还觉得是为了你好呢。”
“好个屁！我宁可我死在沙漠里，宁可疯了在医院关一辈子……”
“先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张海客拿过我手里的本子翻到最后一页，从硬皮书脊里又抽出一张纸，“格式化你后的半年，我收到了这个……是族长写的，张家的新任务。”
纸上写着清秀的毛笔字，不出所料应该出自秦老板家的小书房，他告诉张海客没等到十年他很抱歉。他早就知道这次进青铜门就不会活着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会为他设下那么大一个局，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我的记忆被改动了，他说：“这样很好，吴邪的人生还很长，他应该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张起灵在这方面比我要好得多，写下这种话手不抖心不跳的，我倒像个傻叉，看着看着居然难受的想哭，“你真是这样想的？”
他点头，默认了。
“你也觉得这样很好？他们像改写扫地机器人的程序一样改我的记忆，改我这一辈子？很好？”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张起灵的想法，当我发现他也支持二叔三叔的这种行为的时候，我真的很失望……
“吴邪你不要误会，如果族长真这样想我就不会来了，”张海客把张起灵拉到一边，“族长后来亲自来嘱咐我，一旦你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我就要负责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就是啊，论失忆咱小哥的经验不知道比你丰富到哪里去了，当年咱俩陪他一路从青海找到广西呢，”胖子也过来打圆场，“你看现在轮到你了，咱小哥多体贴，早就安排好了，找都省得你找。”
从青海到广西……我觉得我和张起灵之间要是没点什么特别的感情我都不信，吴邪不是个勤快的人，不会没事闲得发慌去领略祖国大好河山的。
“我也不需要你言无不尽，那本笔记让我带走慢慢看就行了，凭我的能力我想得起来……至于二叔三叔那里，还要继续瞒着，”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胖子，我们把活干完，照常收工，张海客你去把外面的潘子和坎肩弄醒。”
“那我们族长呢？”
“他跟我回家。”
我和胖子开棺摸东西，过了一会潘子和坎肩揉着脑袋跑进来，张海客已经走了。胖子装作无事发生的和他们开玩笑，三个人抢明器抢的不亦乐乎。我从棺材里挑了几件小巧又值钱的收着，趁他们不注意全丢给藏在阴影里的张起灵。等三个傻子闹够了，发现我什么都没拿，纷纷良心发现的让明器给我……其实老子已经拿了他们的两倍了。
回到村子里，我假装受村民委托去处理红娘娘的凶宅，让潘子和坎肩带着明器先回去。胖子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倒也符合他的风格。支走了坎肩和潘子之后，我打电话给王盟，让他给我订机票租车。
“坎肩虽然是我的伙计，但他很服潘子，而且坎肩这人直，藏不住心计……王盟是我自己雇的，没经过二叔三叔的手，我放心。”
胖子听了我的解释笑了起来，“咱家天真虽然脑子被格盘了，但眼光还是没变，咱吴小佛爷要回来咯。”
“那我再问你一事儿。”
“您尽管问，胖爷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在那个宋墓打碎我镜子是不是故意的？”据说那面镜子是件很厉害的法器，配合我的阴阳眼可以看到百年内发生的所有事，“如果镜子没碎，我早该想起来了对吧？”
“唉，胖爷也是看你活得太苦了，才会答应你那两位叔叔一起骗你的，”胖子笑的比表情包里的白展堂还尴尬，“现在小哥回来了你还苦个屁啊……”
“也是，那镜子是没什么用了，你陪个损失呗？”
“啥？你说啥胖爷怎么没听清啊……哎哎，胖爷租的牛车到了，咱先走一步了啊！”胖子一个翻身灵活的爬上牛车，抽着牛屁股就走了，“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回倒斗再喊胖爷啊！”
胖子走了，村口就只剩我和张起灵在等车了。他戴着藏青色卫衣的兜帽，撑着一把大黑伞，接近正午的阳光也没能把他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他们改我记忆的事。”
“这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轻声说道：“终于轮到我等你了。”
年纪大了真的不喜欢戳刀子orz糖多好啊（躺平
求一波小红心小蓝手安慰一下这个论文一个字也没动，文三四千三四千写的咸鱼吧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