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夏的桂花糕

不是好人(^_^)
南派泛娱的掘墓人,夏天岛的路灯杆子,玄机科技的慈父同志,上海配音圈海王,精神哪都通员工,江东纵火团荣誉团员,火盆烤虾非遗传承人,朝雾卡夫卡受害者,二次元粉谁死谁蝉联记录保持者,更文时间以年计算的冷坑鸽王之王(◐‿◑)

【瓶邪】云端的少年(二)刀光

写得我累死orz因为是新坑,这周能更多少更多少

以后周更(救救秃头写手


从我铺子开车到天目山要两个多小时,路上还下起了雨,我和王盟轮着换了两班,到目的地已经快八点多了。

秦老板还在山东,估计要明天才到,接待我们的是看宅子的伙计。

“吴老板辛苦了,您先歇会喝口茶?”

“不用了,先带我看看你们的宅子。”

照理说,存放陪葬品的老宅出过那么多怪事,阴气应该很重,但从停车的农家乐走到老宅的路上,我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眼前三层楼的老宅,一面依山一面对着山崖,看起来比农村里的普通老房子还要干净些。

信里说的那些怪事就像那场不明原因的大火一样一点痕迹也找不着……我暗自推测这场火的目的可能是清除老宅里某些不好的东西,而非恶鬼作祟害人。至于火是谁放的,又是怎么烧起来的,答案多半就藏在那间和大火一样来路不明的小书房里。

“吴老板,宅子买来就用来堆货物了,一层是石雕和青铜器,二层瓷器,三层字画。”

“出事的是二三层?”

“是的,小书房也出现在第三层。”

这就很奇怪了,老宅的结构很简单,没有阁楼也没有阳台,就连一二三层的平面图都是一样的,更不可能有夹层什么的,哪来的空间凭空多一间小书房?

我冒着雨绕到宅子背面,那间小书房真的和伙计们描述的一样,就像长在老宅后脑勺上的瘤子,黑黢黢的压在山体和老宅的后墙之间。从小书房的正下方往上看,整个建筑面积不到三十平米,与地面平行,没有任何支撑。这在建筑学理论上这是可行的,但在现实中没有什么神仙操作根本建不起来。

“说实话你们的宅子风水还不错,我刚才一圈逛下来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回到老宅里,一边擦头发上的雨水,一边和伙计们解释。

“那火灾和三楼的书房是怎么回事?”

“我大致有一个推断,只是你们老板给我的信里还存在一些疑点,你们能详细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三个伙计东拉西扯的把事情和我讲了一遍,我听了个大概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种情况在古董仓库里还是挺常见的。

秦老板买下老宅的时候,宅子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就在于秦老板搬进来的东西。那些货物基本都是从不见天日的古墓里出来的,秦老板为了保护这些贵重的货物,对整个仓库做了恒温恒湿的密封处理,所以仓库里的环境和在古墓里基本没什么两样……但是秦老板没有想到仓库保存那些货物的同时,也保护了某些墓里带出来的东西免受风吹日晒。随着货物数量增多,整个仓库就和培养皿似的,一切牛鬼蛇神都开始快乐生长。不同时代,不同属性的陪葬品汇聚在这里相互影响,共鸣,排斥,时间久了出现磨损破坏也可以理解。

让我意外的是,其中一个伙计还提到了一件信里没有说明的事情,从大火过后一直到现在,仓库里货物再也没有破损过……这正好印证了我的推断,搞不好就是因为秦老板买下宅子后天天百鬼蹦迪,窝在小书房里的那位被惹烦了才一把火清除那些作祟的东西。

“王盟,背包留下,”我从包里拿出一根蜡烛点上,“你带着伙计们回去。”

“老板,你这是要做法?”

我撕掉秦老板雇人贴在书房门上乱七八糟的符纸,推开移门走进去,“做你个头,我要见见小书房的主人。”

借着晃晃悠悠的烛光,我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正坐在书桌前写字,他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在纸上写下“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是千字文啊,”我举着蜡烛蹲在桌边,他放下笔抬头看了一眼移门,然后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哎,这位小哥……”

他走过的瞬间,我手里的蜡烛开始疯狂燃烧,火焰像过节时舞的长龙一样腾空而起,跟着他的影子一路烧出小书房去。我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那场大火的回放,半月前他就是这样带着翻腾的烈火走出小书房,肃清了仓库里成群的魑魅魍魉。

再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下堆满纸笔的杂乱书桌,人影和满纸的千字文都消失了。

我心说单身久了看个男鬼都觉得眉清目秀的,他低头写字的样子安安静静的,让我想到诗文里写的君子如玉。说实话,我在看到信的时候就对他很有好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种好感从何而来……难道仅仅是因为一间和我审美相符的书房?

书桌的不远处是一张铺着被褥的床铺,床头木架上的摆着一把古刀,我听说秦老板找人给这把刀估过价,是龙脊背货色,价值连城。通过私人物品感知物品主人的经历和记忆是灵媒的基本功,我把手搭在刀鞘上,希望借这把刀对它的主人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我闭上眼睛,刀鞘上金属的冰凉从我指尖传遍了全身,房间里的气温明显降低。我冷得打了个哆嗦,耳边隐约响起狂风的呼啸声,脸上还有风雪刮过的疼痛感。他穿着深红色僧袍的远远的走过来和我擦肩而过,我这才发现他光着脚,头发上落满了霜雪。

“你不冷吗?”他一言不发的继续向前走,“喂,小哥,小哥!你等等!”

我追上去,把外套披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披着我的外套走远了。

风停雪霁,天旋地转,他的眼神和他消失在冰天雪地里的背影像是烙在我脑海里一样。

我拍着自己的脸清醒过来,然而那见过一次就永生难忘的眼神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这是真的……我正躺在小书房的床榻上,身上盖着外套,他手里拿着蜡烛坐在床边看着我,烛火安静的燃烧出幽幽蓝光。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走吧。”

“我不走,”我穿上外套从床榻上坐起来,“我的工作还没完成。”

“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你的工作完成了。”

“那怎么够,你根本不了解人类,不管你有没有恶意,只要是异类他们都一视同仁的赶尽杀绝,”他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盯着房间的角落出神,“你的存在已经让他们发现了,现在最安全的对策就是离开这里。”

他低头吹灭了书房里唯一的光源,“我了解,但我走不了。”

“怎么会,你这么厉害,”我磕磕绊绊的爬下床,摸到门边把背包拖过来,“你和那些见不了光的半透明不一样,你有实体啊,那是多少年的老鬼啊?”

“我出了些问题,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出了些问题?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只能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往地上倒,“那你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你那些工具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心说老子他妈想管也没能力管好吗,有实体的鬼都是传说里听过没见过的玩意啊,据说鬼能拥有实体就离得道成仙不远了……怪不得我玩抽卡游戏的时候老抽不到好卡,运气他妈都用在撞真鬼上了。

“我师父给了我三天的期限处理这里的事,现在一天半都过去了,他对你们从来没留过情面,我怕你这个样子遇到他会吃亏。”

“我认识你师父,”他把冒着寒气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我和黑瞎子本质上是一样的,我比他更坏,吃不了亏。”

这是做我们这一行特有的技术,给人算命的时候握一握手什么事都能说个大概了……很显然我的菜鸟通灵技术在他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

“黑瞎子比你坏多了。”我把手抽回来,揣在袖子里捂热。

“那个秦老板知道你的事肯定会坚持赶你走的,就算我师父来了也一样,”刚才他碰我手的时候我也看了一下他的情况,他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魂魄不稳,所以只能跟蜗牛似的缩在壳里,“你现在的选择不是走或者不走,而是跟我走还是跟我师父走。”

我坐那儿等他的回答,谁知他又不出声了……这个鬼奇怪得很,心情好了应你几句,过一会儿又闭麦不吭声了,他开口说话的几率问薛定谔都没用。这和那些随处可见的半透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些半透明一般没人看得见,想说个话连对象都没有,所以一遇到我们这样的人就会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这样看起来,这位小哥真是鬼中稀有品种,放游戏里SSR级别的那种。

“那把刀你可以带走。”他清冷平静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把我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妈的老子说的是带你走,不是带刀走。再说了那刀可是龙脊背档次的,秦老板的命根子能让我随便带走?

我正想问他为什么,一只冰凉的手突然在我后脖子上捏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卧槽,就看见眼前一片摇晃的光影,他站在一间中式装修的屋子里,转过身对我说:“吴邪,带我回家。”

他认识我?我和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在他还活着的时候。

“老板,老板醒醒!”王盟把我摇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老子和这些鬼打了几年交道了,还是第一次着他们的道,“秦老板来了,在楼下等你呢。”

“走,跟他要工钱去,”我背起包,喝了口保温杯里温热的糖茶,“还有那把刀我也要。”

我和王盟走出宅子,秦老板在大门口笑眯眯的迎接我,“吴老板辛苦了,辛苦了!”

“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分内的事,不用客气。”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秦老板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您只要别在仓库里积太多货就不会有什么事,还有凶斗怨斗里出的东西能不收就不收。”

“价再高也不能收?”

“收了也得卖得出去不是?”我凑到秦老板的耳边轻声说,“比如您小书房里白捡的龙脊背。”

“你怎么……”秦老板愣了一下,“我是说那怎么了?”

“飞来横财,想想也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您不觉得仓库里的这么多事还缺一个始作俑者吗?”

“吴老板的意思是那把古刀我留不得?”

“不光留不得,还得交给专业的人,那刀上戾气太重,卖出去就是在害人。”

“不行,”秦老板拨浪鼓似的一个劲摇头,“不行,那可是龙脊背啊,一把刀抵得上我小半个仓库呢。”

“可那终归不是您命里应得的东西啊,”我喝了口茶,努力装出一副神棍的嘴脸,“秦老板,古话说人各有命……”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要把刀带走,”秦老板眼里闪着奸商特有的精光,“你可以买。”

我差点把喝下去的茶水吐出来,买?亏这个老奸商想得出来……早知道就不那么拼了,到头来为谁都不知道,“我的工钱可以打对折……不,工钱我可以不要,您就卖我个面子呗。”

“吴老板,您这很让我为难啊,卖你们老九门面子我当然乐意的很,但我以后也要在道上混的啊。”

看来不放点血这老家伙是不肯松口了,我把昨天收的玉水洗从包里拿出来,“那您瞧瞧这件成色如何?我也不让您做亏本生意,这和你换还行吧?”

“哟,这……唐墓里的东西啊,唐墓本来开的就少,是稀罕东西,稀罕东西。”老家伙接过水洗看了又看,我心说幸好把这玩意儿随身带着,他总不至于狮子大开口的还不满足吧。

“老板,黑爷的消息说花儿爷临时传召,他可能来不了了,”一个伙计急匆匆的跑过来,“黑爷让您按他徒弟说的办……”

呵呵,我那糟心的师父终于干了一件人事儿,“秦老板,您瞧比起那把刀,这水洗更卖得出好价钱不是吗?”

“吴老板到底是大家子的后人,做生意厚道,”秦老板笑眯眯的招呼了两个伙计,“快把楼上那刀包起来送吴老板车上去。”

目的已经达成,我和秦老板客套了几句就告辞了。王盟特地喊来了我的另一个伙计坎肩和他换着开车,那个叫坎肩伙计是潘子哥曾经当兵时同连队的新兵后辈。潘子退伍后跟了我三叔,等到他退伍时就跟着我了,小伙子在部队里就经常给领导做司机,开车稳得一塌糊涂。我那破金杯沿着盘山公路绕下去,在后座抱着刀补睡的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直接一觉睡到了家。

到家里,安顿好那把来之不易的宝贝古刀,我摊在沙发上看足球,毕竟折腾了一天一夜,我看着看着又睡过去了,直到放在大腿上的手机就把我活活震醒……我三叔,给我打了十二个电话,我接起来就听到他在那儿嚎,“大侄子,江湖救急,你二叔他要残害手足啊……”

我愣了三秒,果断挂电话关机,残害手足?害得好,我巴不得搬着小板凳拿着荧光棒去给二叔加油呢。

电视里的球赛正在踢加时,我换了个频道美滋滋的看起了法制节目。


我赶紧睡觉去了,要是我明天没有按时的沙雕哈哈哈搞不好就是猝死了......

请给我小红心小蓝手,让我的灵魂升入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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