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夏的桂花糕

不是好人(^_^)
南派泛娱的掘墓人,夏天岛的路灯杆子,玄机科技的慈父同志,上海配音圈海王,精神哪都通员工,江东纵火团荣誉团员,火盆烤虾非遗传承人,朝雾卡夫卡受害者,二次元粉谁死谁蝉联记录保持者,更文时间以年计算的冷坑鸽王之王(◐‿◑)

【瓶邪】云端的少年(六)鬼火(下

这周的更新(已经拖到下周了啊你个狗头

还有番外也没有更新熬夜写文好累啊......还有学校的论文和presentation要搞orz这个狗头已经撑不下去了X(夏狗头的本质可能是鸽子吧


张家人获得麒麟血的方式有两种,先天遗传和后天食用麒麟竭,这两种方式的强度和有效时间是不一样的,先天遗传的血液效果极强,而且会永久保持,后天的效果不如先天,并会随着年龄增加而失效。麒麟血是张家本家划分地位的标志之一……那些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张家人实际上和我们芸芸众生也没什么两样,为了一点点地位和名分,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拿取血而死的小孩尸体泡酒来饮用以维持血液效果也不知道是那个没文化的驴蛋想出来的……中学生都知道消化系统和血液循环系统没有半毛钱关系,真要维持效果还不如直接泡麒麟竭喝有效。

“你们张家人变态起来真是清新脱俗。”我和张海客把剩下的八个大罐子搬到院子里,几点暗幽幽的磷火在我们身边流动着烧一阵子,又消失不见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张海客满脸的嫌弃,“这种很可能是地位高的或者有财力的人买通血站的管理人员的私人行为,因为太不道德了肯定都偷摸着搞的,没人声张谁都不知道。”

在不远处的小土坡上,我们找到了埋葬张海岳尸骨的地方,当年他被带出去“使用”并死在了斗里,所以免于被腌成罐头。张海岳的尸体在泥土里深埋了几十年已经白骨化了,白骨的边上还有三具较新鲜的尸体,是他托陆九儿埋下的。四个孩子的尸体依偎在一起,我蹲下去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他们身上沾着黄土……三个孩子里就有一个是失血休克后被泡在烧酒里死去的,我都不敢想象打开那些罐子后我会看到什么,“王盟,你去镇子上看看还有没有没关门的棺材铺,凑十二副棺材来。”

“老板……这怎么凑啊。”

“能弄到多少是多少。”

“算了吧,”张海客点了根烟,又有几点磷火烧了过去,他挥手把磷火赶开,“张家人百年来能棺椁归故里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大部分死了就随地一埋做了孤魂野鬼,用不着那么讲究。”

“王盟,让你去就去。”我忽然想起了梦里八爷爷对闷油瓶说的那句“不沾因果,不入轮回”,闷油瓶也好,那些孩子也好,甚至是我自己也好……凭什么要承受这些不该承受的东西?我有点烦躁的在衣兜里掏来掏去的找烟,翻了一圈才意识到我已经戒烟了……现在能代替烟给我快感的只有在一边发呆的闷油瓶和我兜里那包快捂化了的白糖,然而白糖和烟怎么能比呢?我走到闷油瓶边上和吞云吐雾的张海客保持安全距离,然后摸黑把一整包白糖倒进随身带的保温杯里。

“少吃点糖,对身体不好。”闷油瓶微皱着眉头看我大口喝糖泡绿茶。

我当然知道糖分摄入过多对身体会有什么伤害,高血糖什么的且不说,糖分加速氧化还会导致衰老和记忆力下降,但是我没有办法啊,除了糖分还有什么可以填补戒烟后暂时的空虚。说来讽刺,毒品,烟草,酒精,糖分和性,所有能给人带来无名快乐的东西多会让人上瘾。快乐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已经变成奢侈品了。

“刚戒烟,糖是替代品。”我低头晃了晃保温杯,细碎的砂糖撞击玻璃内胆发出雪花敲击窗户一样的声响。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我面前,推开我送到嘴边的杯子,借着漆黑的夜色亲吻我。

我嘴唇上沾了糖水,我们的吻满是茶香和甜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闷油瓶亲吻我时是有体温的……那体温虽然没有正常人那么高,但他和之前的冰凉比起来还是有明显差别的。我搂着他的脖子,抚摸他的头发,在快要窒息的吻里反复确认我的发现……那是真的,我突然有了不切实际的希望,从相信他能回到我身边,到相信他能回到这个人间,能呼吸空气,沐浴阳光。河水倒流,人死复生,我不就是这样完完整整的回到人间的吗?

“下次用这个替。”他拥抱我,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清楚我需要的其实不是什么快乐也不是精神或物质上的依赖,我需要的是他。

我戒烟后的那些无所适从和怅然若失都源于我的身边缺了一个人,即使关于他的一切记忆都被抹去了,我还是不会忘记他,不会错过他。那十年的时间,甚至在比十年更早的岁月里,光是能看着他,我知足了。

“那你要一直在我身边,不要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要再让我满世界的找你。”我像念咒一样把所有的担心念念叨叨的说出来,不管能实现还是不能实现。闷油瓶是一只飞鸟,他真要走我是留不住的,我也不忍心留住,我唯一希望的也只是他在走之前能让我知道。

“我一直都在的。”他的确是一直都在,不管我能不能看见他,不管其他人能不能看见他。我们花了多少力气,才能像现在这样拥抱,反正我不会再松手了,再也不会。

我靠在闷油瓶的肩上,张海客背对着我们蹲在罐子边抽烟,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那应该是第三根烟了。陆九儿和张海岳挨着坐在角落里轻声说话,和我中学时看到的那些亲昵的小情侣一样,眼里满是鲜活的笑意,嘴上有说不完的话。张海岳已经死了九十多年了,陆九儿是知道的。这女孩不敬生人,不畏死者,勇敢而坚决,像个误入人间的精灵。命运的不定性在她身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即使是我也无法对她的未来做出什么预判。

毫无疑问,陆九儿比我更适合做灵媒,我太过熟谙人情世故以至于很多事情都看不透彻,只能陷在复杂敏感的情绪里,徒增痛苦不得超脱。

村道上两盏亮闪闪的车灯闪烁着由远而近,我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村民大多都熄灯歇下了,这个时候开着车过来的只有王盟。

王盟真的搞到了十二副棺材,看来我要给他发奖金了。他把棺材店的小卡车停在院子门口的村道上,我和张海客跑过去卸棺材。

“老板,这报销吗?”

“报,我还要发你奖金。”

“真的啊?发多少?”

“你说多少?”

“我正准备换台新手机……”

“行啊。”

我们把十二副棺材一字排开,王盟说他买光了村里棺材铺的存货,还有三副棺材是开车去镇上买的。我和张海客带着陆九儿去山坡上把三具尸体和一堆白骨抬下来,王盟去村里棺材铺找伙计帮忙。闷油瓶要跟过来被我拒绝了,他和我在一起那么久好不容易有点体温,我怕他一碰尸体就又变得和尸体一样冰凉。

“开罐子吗?”

“开吧。”

我们把抬下来的四具尸骨先在棺材里安顿好,然后一个个打开罐子的封泥,酒香味和血腥味满院子都是。我扶着罐子蹲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劲来,哭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像是要挣脱头盖骨直冲云霄。百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事完全是屠杀,十一个孩子,有五个人没有死,其中三个还有意识……他们还活着,他们身上还有取血后未愈合的伤,那罐子里的酒现在闻起来都觉得呛人。

和汪家比起来,张家的历史更久远,也更黑暗。

我心说张家人也不全是善类,明着架空族长把握着家族大权,背地里还做这种事情……当初就应该让那些张家的老不死和姓汪的同归于尽,根本用不着花那么多力气来设计后路保护他们。我现在想起张海楼和千军万马都感觉他俩无比单纯善良,虽然保皇派让我恶心的要死,但他们至少是真的站闷油瓶这一边的。

“吴邪?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张海客把我扶到一边交给闷油瓶,我喘着气,抱着保温杯疯狂喝茶,“得麻烦你们了,我一碰他们就会看到当时的情景。”

“你自己的能力自己控制不了的吗?”

“废话,给我这种能力的时候就没有经过我同意……你让我怎么控制?”

“也是。”

“说起来你是怎么看到张海岳的?还有之前所有人都看不到你家族长的时候,你是怎么看到他的?”

“你是不是傻,歪门邪术只许张海楼和张千军学,就不许我学啊?那个时候刚看到族长,我们三个也跟见了鬼似的,那可是族长哎!”张海客和陆九儿的效率很高,这边和我说着话,那边已经把八具尸体都装进棺材了,我在熄灭的香灰边上用脚扫出一块地,蹲下来重新点香烧纸,“那些孩子走的干干净净连个鬼魂都没有,你烧纸给谁用?”

“给我自己用,求个心理安慰。”

等我们都收拾妥了,王盟也带着棺材铺里的人来了,我找了一个风水不错的地方让他们挖一个大坑,十二个孩子的棺材安安稳稳的躺在坑底,就像他们还活着时躺在那张大床铺上一样。王盟指挥着伙计往坑里填土,还有模有样的树了块无名碑,那几个人做惯了这样的工作,手熟的很。

“封口费给够,让他们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了解,封口费也报销?”

我轻轻拍了一下王盟的后脑勺,“报销。”

手表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十二点过了,是新的一天了。我回到院子里,陆九儿一个人坐在老屋的门前,张海岳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

“走了。”她站起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张海岳让你们帮我忘了他。”

“那你愿意吗?”

“愿意。”陆九儿的语气异常的平静,平静的像在说与她无关的事情。

“真的?”这个女孩让我惊讶的次数应该仅次于闷油瓶了,现在成熟镇定的陆九儿和下午拿着柴刀冲进来时的女孩判若两人,人是会在经历某些变故后迅速成长的。

“关老师,就算我不忘记,他也不会回来了,那我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我希望你做出了决定不要后悔。”

“如果忘了就永远不会后悔了。”

我心说这样也没错,“去找你海客大伯吧,他能帮忙。”

我真的不希望我的悲剧重演,但是我发现当事人和我完全是两种心态,我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去劝她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似乎又扮演了一次闷油瓶去长白山时拼命挽留的角色,那时我还只是个旁观者,旁观者只要做到理解和陪伴就够了。我要感谢白河镇小旅馆里的那夜,让我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局内人,也让那个注定回不来的人重新回到我身边。

和他们比起来,我们何其幸运。

彻底收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半了,拜一保温杯的绿茶所赐,我清醒的要命。倒是王盟困得哈欠连天,回去的路上就嗷嗷叫着要睡觉。方大婶很热心的留我们在家过夜,我把陆九儿的事和张海客讲了,他说小事一桩。

我歇下半个多钟头后,张海客敲了敲我的房门告诉我:“小姑娘睡下了。”

我点点头,他让我也赶紧休息,可我怎么可能安心睡着……张海岳和陆九儿相处的那些场景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里循环播放着,那就是普通少年少女的恋爱啊,我高中大学也不是没经历过。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即使他们两个人都心甘情愿,我还是意难平。

“睡不着?”闷油瓶洗完澡出来看我还睁着眼睛在床上叹气,“因为张海岳的事?”

“如果只是这么一件事就好了,”他坐在床上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安静的听我说话,“我想到了我自己,同样的情况再发生一次你让我怎么睡好……”

“不是同样的情况,”闷油瓶把毛巾精准的抛到门后的挂钩上,然后掀起被子睡进来,“他们是知情并表示同意的,而且她没有完全忘记张海岳。”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和张海客说了什么?”

他嘴角微微扬起,揽着我的肩把我圈进怀里,“我记得有人说过,每个人都有过很要好但突然就杳无音讯,怎么都联系不上的朋友。”

什么有人说过,这句话就是我说的……有一次和胖子他们喝多了,想起高中大学的事情,想起了老痒,言者无心,谁知道他这听者有意。

“唉,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果以后陆九儿有幸见到张海岳,她还是能认出那个一见即断肠的少年郎。

“放心了?”

“放心了,你这样的事做的还少吗?”我板着手指头一件件数过来,“在西藏的时候嘱咐胖子找人帮我,在我开始搞古潼京的事情的时候你也留下信息,包括张海客告诉我他们来接你的时候,你就差在青铜门上贴‘欢迎光临’了。”

“嗯?”

“装什么傻,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弯着眼睛抿了抿嘴,我亲亲他的嘴角,“两点了,睡觉。”


被孤舟太太关注了......我激动到现在都没缓过来orz很久没受那么大刺激了,现在手还在狂抖,心脏还在狂跳X

恭喜我在熬夜猝死的路上又迈进了一步(我要自己给自己做心肺复苏了

为了多活一会,我先睡觉去了(现在真的说都不会话了orz把更新发完就赶紧去狗带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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