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夏的桂花糕

不是好人(^_^)
南派泛娱的掘墓人,夏天岛的路灯杆子,玄机科技的慈父同志,上海配音圈海王,精神哪都通员工,江东纵火团荣誉团员,火盆烤虾非遗传承人,朝雾卡夫卡受害者,二次元粉谁死谁蝉联记录保持者,更文时间以年计算的冷坑鸽王之王(◐‿◑)

【双宰】外面还在下着雨

喜闻乐见的双宰互撩(*^◯^*)
注意。一方性转
背景为离开港黑之后隐匿的宰,偶遇小酒馆性转宰
没问题我们就走起(((o(*゚▽゚*)o)))
推荐BGM:外面还在下着雨(丽江小倩


我们初遇在她的小酒馆,那时天阴沉沉的,随时都会下雨。
事实上,当我走进酒馆的门时,雨点就砸下来了。
治子小姐坐在酒馆的吧台上抱着一把吉他,吧台边的高脚凳上还坐着几名绅士,簇拥着治子小姐。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瞥了我一眼,当作是欢迎我的来到,然后继续和绅士们交谈。
治子小姐十分迷人,她有着美丽到无可挑剔的容颜,一头深棕色的卷发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栗色的光泽,她的声音美妙宛如天籁,一个眼神一丝笑意都摄人心魄。她像神赐予人间的礼物,不,她就是神的礼物。
我坐在低矮的卡座里,观察着高处的治子小姐,观鸟人在林中观察稀有的鸟儿一样。治子小姐又向我瞥了一眼,与第一次不一样,这次她还附赠了一个飞吻。
围着她的绅士们纷纷回头望向我,有好奇,有嫉妒,有揣测,我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当我对某一位女士抱以特别多的关注时,其他女士的眼神也是如此。
这位治子小姐,与我是同类。我们知己知彼。
我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然后微笑着喝了一口浮着冰块的酒。我没有去看治子小姐,因为我知道她正看着我。
是渔人钓起了鱼,还是鱼选择了渔人的钩?
在绅士们轻声的惊呼中,她云彩一般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叫治子,很高兴遇见你。”
“太宰,太宰治。”
“好巧啊,”治子小姐坐到我对面的卡座上,伴随着吉他的一声轻鸣,“我们同名。”
“既然这么巧,治子小姐可愿意小酌一杯?”
治子小姐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她的红唇落在我的杯口上,留下精致的印迹,把普通的玻璃酒杯变成一件艺术品。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人都有点石成金的能力,美好的他们触碰的一切也会变得美好。
“太宰先生是做什么的?”
“你猜。”
治子小姐很喜欢和人聊天,即使是毫无意义的闲话,也乐此不疲。
“公务员?”
“不对。”
“医生?”
“也不对。”
“老师?”
“嗯…不是。”我摇摇头。
治子小姐皱起眉头思考,东张西望的好像可以偷看到答案一样。
“这么难猜…”她抱怨着,但却不懊恼。
治子小姐的眼睛像天空一样,藏不住情绪。快乐的满天繁星,悲伤的阴云密布,愤怒的电闪雷鸣,都能从这双鸢色的桃花眼中流露出来。
“难道你是…作家?”
“很抱歉……不是。”
“那答案到底是什么?”我看到了治子小姐眼中好奇和兴奋的星星,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无聊时一个问答的答案,她根本不会去在乎我或者被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说出来,你不要吃惊哦。”
“不会。”治子小姐的手指在吉他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好像给即将公布答案的我配乐。
“我是黑手党呢。”
“哦,原来如此。”吉他蹦出了几个欢快的音符,“这工作看起来很有意思呢。”
“的确,十分的有意思,比酒馆老板娘有意思多了。”
治子小姐赞同的点点头,“不过,我这小店可付不起保护费哦,黑手党先生。”
“像美丽的小姐收取保护费,是愚蠢的行为。”
治子小姐笑了,笑声清脆爽朗。
坐在吧台边的绅士们时不时看我几眼。他们很不解,与他们交谈甚欢的治子小姐为什么会突然被我吸引而对他们全然不顾。其实原因很简单,比起他们我更有新鲜感。新的玩具更让人有兴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外面下雨了呢。”
“我来的时候就开始下了。”
“天也快黑了呢。”
我望了望窗户,深青的天色,不知是酒馆里还是外面街上的灯光,昏黄着在玻璃窗上照出我和治子小姐的影子。像一对恋人一样。
我跟她讲述我的见闻,她就像听故事一样听着,细密纤长的睫毛闪动着,吹散眼底的虚无与深邃。
“感谢太宰先生带来这么有趣的故事,但是有趣的故事并没有让你快乐。”治子小姐再一次端起我的酒杯,“你很悲伤,对吗?”治子小姐很聪明,轻轻松松就能从我荒诞,晦涩的故事里听出我不想表达却掩藏不了的情绪。
“不止悲伤。”
“还有迷惘,不知何去何从。”她似乎和我相识已久一样,对我了如指掌。
“所以治子小姐的见解…”
“你会知道的。”女巫的预言,从比女巫更神秘的治子小姐口中说出,“过了这一晚,你会知道的。”
治子小姐不再说话,也不再听我说话。她偏过头望着远方,小酒馆里不存在的远方。
然后,天彻底黑了。
酒馆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客人多了起来,三三两两,饮酒闲聊。像小小的人间,繁华而热闹。
治子小姐离开了卡座,皮鞋的大方跟在实木地板上砸出几个简单的节奏,吉他声就响了起来。跳跃的,欢快的,瞬间就填满了酒馆小小的空间。治子小姐随着吉他声在酒桌间舞蹈着,旋转着,条纹的长裙变成了美术馆里会流淌的抽象画,令人眩目。客人们吹着口哨,打着响指,应和音乐的节奏,吸引治子小姐的注意。她是女神,夜间这小酒馆里的女神。她降临到哪里,那里就会有音乐,欢笑,歌舞,她能让人快乐,让人忘记忧愁。这比烈酒还管用。
我的目光就跟随着治子小姐,一圈一圈,气氛热烈的就要燃烧。某一个稀松平常的旋转让我对上了治子小姐的眼神,她美丽眼眶里的那片天空,什么也没有。不是万里无云,而是一无所有。我很熟悉这种眼神,因为那是我的眼神,仅仅是一瞬间,治子小姐给了我照镜子的感觉。真可惜,如此耀眼炫目的小姐,会有像我一样孤独的眼神。
治子小姐,与我是同类。我们知根知底,却绝不点破。
恍惚间治子小姐来到了我的面前,她放下吉他,向我伸出手。“美丽的小姐邀我跳舞,不胜荣幸。”我吻了吻她的手,然后搂上她的腰。口哨声,鼓掌声,拍桌子的声音剧烈了一阵,又迅速在治子小姐的响指声下安静了下来。
方根皮鞋又“咚咚咚咚”的敲了一段节奏,“探戈?”“很适合我们,不是吗?”
这是情人间的秘密之舞,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之人,舞者应有着严肃而庄重的表情,我们都带着笑意。探戈本是深沉而哀愁的舞蹈。很适合我们,不是吗?很适合我,不是吗?脚步不断的移动变幻,目光时而交汇时而游离,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光影交错的线条,随着舞动的速度片片剥落。我们只剩相拥起舞的灵魂,还凭借一股热情在寂静的空间里踩着让人眼花缭乱的舞步和错综复杂的节拍。精彩的舞蹈不一定要有伴奏,严肃哀愁不一定不快乐,欢声笑语也可能悲伤彻骨。
当我们的舞蹈结束时,我吻了治子小姐,吻了那无数次在我视线中一闪而过的红唇。我吻过的女人我自己也数不清,但没有一个女人像治子小姐这般让我渴望,渴望接吻,渴望更多的事。治子小姐紧紧拥抱着我,丝毫不落下风回应我的深吻,也许我真的爱上她了。当然,我猜她也一样。
已经接近午夜,客人们都离开了,小酒馆已歇业,窗外还在下着雨。我躺在治子小姐的床上,治子小姐抽着烟。我不记得我们是怎样拥抱,抚摸,亲吻,从酒馆小小的厅到木制楼梯的转角,再到治子小姐的房门前。治子小姐没有发出留我过夜的邀请,我也没有许诺她什么。她带男人上床,就像我带女人回家一样,熟练,顺手,习以为常。“做人的时候不缺爱,做爱的时候不缺人。”就是我们吧。
“治子小姐说,过了这一晚我就会知道。”
“是的 ,所有你想知道的,”治子小姐把烟熄灭在花瓶的玫瑰上,焦糊味,花香,烟味混合着,花瓣落了满地,“你都会知道。”
“来吧,我告诉你。”治子小姐微笑着,眼睛眯成妩媚的弧线,她抬手熄了灯。
天亮时雨终于停了,我离开了治子小姐的小酒馆。
我明白了治子小姐的意思,那是个很简单的答案,根本无需思考。
就像昨夜散落在我床头的花瓣,并没有在这无声的夜里被风吹起。



后来的年月里,我无数次路过这条街,却一直找不到治子小姐和她的小酒馆。是搬走了,还是根本没存在过。众说纷纭。
我们是同一个人吧,我是我,治子小姐也是我。我们如同孪生,而后悄然相遇,在那个神奇的,诡异的,下大雨的夜晚。很让人失望的解释,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关于治子小姐最美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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